第248章(4 / 5)
叔?”
“我只知盟主的叔叔,决计不姓'木'。”薛百螣眸里殊无笑意,回望院门一眼,确定无人偷听后,才压低嗓音,肃然道:“这人叫褚无明,乃指剑奇宫门下,与应无用、魏无音同属风云峡一系,不知何故破门出教,在江湖上闯出偌大名头,反胜过在龙庭山之时。”
耿照万万想不到,木鸡叔叔竟是奇宫一脉,还与“琴魔”魏无音、聂二沐四等係出同源,震惊之余,又觉冥冥之中似有牵繫,想起琴魔传功、夺舍大法口诀又得化骊珠等,算上木鸡叔叔启蒙刀法,奥妙难言,喃喃道:“褚无明……褚无明,这名字好熟,怎地我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?”
薛百螣摇摇头。 “盟主听过的,该不是这个名儿。褚无明被逐出龙庭山后,不能以'无'字辈自居,遂称'星烈',取'无日无月'之意,也算行不改名了。当年在东海道上说起'刀魔'褚星烈,谁都知道是一号棘手人物,并非好相与的。”
耿照瞠目结舌。
“现下,盟主知道严重性了么?”
薛百螣看着他的错愕,半点儿也不意外,续道:“当年褚星烈赴战天雷砦,那是诛灭妖刀的最后一役,战后褚星烈与妖刀一併消失,三十年来不知所踪。
“现而今妖刀復来,刀魔恰于此时再现……且不说褚星烈仇家遍布,得罪过的人、门派尚且活跃于武林,当年死于妖刀之下的人,如今死于妖刀之下的人,他们的族人弟子若想要个真相,却要找何人为好?”
耿照尚未从错愕中惊醒,闻言倏又一凛。
当年圣战劫余的两位英雄——魏无音、杜妆怜,曾与妖刀近到不过死生一线,三十来,他们却从未对妖刀的真相,有过什么说法。世人所得的“交代”,止于萧老台丞的那部着作《妖金始末考》,最关键的部分还被刻意隐匿,最终成了古木鸢的筹码。
据蚔狩云的说法,最迟到得妖刀圣战的中后期,无论七玄抑或七派的要人们,大抵明了妖刀的威胁,来自刀尸之能,而非所谓“刀控人心”,转而见猎心喜,想从这些被莫名异术转化了的魔人身上,盘剥出前所未见的武学新论,哪怕一丁半点也好。
从这个阶段开始,七玄中的菁英为保存实力,悄悄退出抗击妖刀的前沿;而七大派高层则无视牺牲,正式由受害者转为食腐者,试图从自家人的残骸里拷掠出有用之物。除少数如胤丹书、魏王存等仍以苍生为念,这场动乱已于不知不觉间变成权力与武力的掠夺;最终在天雷砦落幕时,说不定有一部份人是意犹未尽,觉得扼腕的。
即使魏无音、杜妆怜对妖刀——或说刀尸的成因及武学——并没有更透彻的掌握,来自七大派高层的噤口压力,让两人这些年来选择了低调。掌管一系、乃至一派势力之人尚且如此,无门无派、毫无自保之力的“刀魔”褚星烈,其下场不问可知。
“……何以他看来忒像刀尸,我料盟主亦无头绪。”老神君终于察觉自己口吻苛烈,神情略微和缓了些。
耿照苦笑:“个中缘由,确实不知。从我小时候他便这样了,总是动也不动,我们都管他叫'木鸡叔叔'。”七叔和姑射的事须得保密,虽对老神君不无歉疚,终究是一笔带过,转开话头:
“老神君与木鸡……我是说与褚叔叔很熟么?我以为他瘫痈多年,形销骨立,该同当年的模样判若两人,却未逃过老神君法眼。”
“隔墙有耳,盟主还是管叫木鸡叔叔为好。”薛百螣蹙起疏眉,抱臂沉吟道:
“说也奇怪,除了瘦点、苍白点,他的相貌倒是没有多大改变,兴许是事不上心,人就老得慢。老夫认人的本领不算高明,我若识得,能认出木鸡叔叔的人肯定不少。盟主有心防范,此间布置仍不够周密。”
这话极有道理。儘管刻意藏起木鸡叔叔,平日负责照拂的宝宝锦儿、弦子,乃至郁小娥等,也都是心思细密,又或精于隐匿的一把手,但洒扫庭除的仆役们仍能说出“主人家乡来的老家人”云云,消息传递散播的精度与速度,俱都大出耿照意料。
“这样罢,我让潜行都的姊姊们重新布防,以免走漏风声。”耿照边想边说:
“木鸡叔叔的伤势,也须方家诊断才行。可惜大师父不在,不若请蚔长老或漱宗主——”
薛百螣听到“漱宗主”三字,面色一沉,断然道:“万万不可!”见耿照微露诧色,省起反应太过,为防盟主又起疑心,灵机一动,和声道:“伊黄粱虽是盛名在外,毕竟是外科圣手,这等瘫痈失智的毛病,此人未必合适。”
他以为耿照想透过漱玉节,延伊黄粱来治,不好直说让盟主提防漱玉节,只好绕着圈子提点。殊不知昨儿聂冥途一闹,耿照将信将疑,未求证之前,决计不肯冒那引“猿”入室的风险。
“的确不合适,多谢老神君提点。”他于此另有打算,不欲多谈,只笑问薛百螣:“神君同我木鸡叔叔,可是旧识?”
“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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