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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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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别说林炎并非这里唯一的活口。

看那怪鸟枯瘦的模样,恐怕撑不了太久。据花蛇说,怪鸟一路尾随偷盗灵树之人来到鬼口,在那些人将灵树由密径扔进鬼口时猛衝进来,驮住了灵树。

灵树亦将最后的灵气注入到怪鸟体内,这才勉强保住怪鸟这条命。怪鸟也因为瞬间吸取了大量灵气而身形暴涨,托着灵树在漫漫鬼域中寻找出路。

只是它终究修为低微,做不到林炎那样长时间禁食禁水亦不受影响,加之驮行灵树消耗极大,它才暴瘦下去。

不过灵树也因此没有扎根在这鬼域之内,所以浓郁阴煞气只是包裹在灵树四周,没有真正侵蚀到内里。

霍纸郑重向怪鸟一揖。

林炎陪着霍纸参了这一拜。

怪鸟受宠若惊,大翅膀都不知道该往哪边呼扇了。

霍纸又问花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身为灵体,它进鬼口受到的危害不会比活着的怪鸟少。

花蛇扭扭捏捏不肯言明,被林炎瞪了一眼才老实交代。

它平时都盘在灵树的树干上,所以有人前来偷树,它是第一个发现的。它很清楚以它小小妖力无法阻止来人所为,前去报信一是一时间不知该去找谁,二是它一条那么老大的蛇,数九隆冬上街怕是会吓坏路人,三是生怕来人偷了灵树去向不明。短暂权衡之下,它做了个大胆的决定——以保护灵树之姿挺身而出,换得必死之局,故意令自身神魂受创来缩减体型,再以幼细灵体偷偷缠绕在灵树枝丫上,肉身亦可为霍纸和林炎留下灵树被盗的线索。

它原想自己在树上盘着,怪鸟远远跟着,待确定偷盗之人将灵树藏好,再由怪鸟回霍家报信引路。谁知灵树被丢进鬼口,它两个无论生死,皆是进得出不得。

幸好二位爷聪慧,及时找过来了。

羞涩的花蛇满地转圈,开心得不得了。

霍纸心里却堵得慌,守护灵树是他的责任,不是怪鸟和花蛇的,它们不过是得了灵树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滋养便投桃报李,不惜以命相护,这份情义,他没齿难忘亦无以为报。

林炎侧过头去,好半天才以轻松中略带嘲弄的口吻调侃:“看看这俩,再对比林家,果真禽兽不如。”

花蛇翘起尾巴,似乎不乐意林炎拿林家那帮忘恩负义之辈跟自己比。

林炎在它的小脑袋上结结实实弹了一下,然后驱散自己肩上的阴气,露出肩头。

他对怪鸟说:“你且站到我肩上来,我的阳气能替你抵御一部分阴煞之气,你能多挺几天。”

怪鸟迟疑着转半个圈,那意思是问灵树怎么办。

林炎叫过扛大包的纸人,扯了张纸卷成个碗,再挖点老祖宗的齑粉装进去。

“我说什么来着,老祖宗老祖宗,您终究是要给灵树当花肥喽。”

他边说边喜滋滋地把黑漆漆的灵树怼进花盆,干枯的根系一经与土壤接触,即刻深深扎入其中,蔫蔫的枝叶都精神了几分。

就是灵树上的阴煞气随之加重了不少。
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
林炎把花盆交给纸人,问花蛇和怪鸟:“你们见过一辆燃着业火的小车吗?”

它俩摇头,若是见过,它们又岂会漫无目的在鬼域中瞎晃。谁不知道业火是纸爷和火爷的标志。

霍纸一怔,才想起林炎曾在鬼口的山口那里放进来一辆点了少许业火的小车。

车里还塞俩小人儿来着。

霍纸:“那车有何用?”

林炎神秘一笑:“用处倒是不大,不过是能引着我们出去罢了。”

霍纸:“!”

林炎摆弄着肩上的怪鸟,看它怎么蹲才能不影响他找鬼干仗,一面得意地对霍纸说:“都说好多遍了,不要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着哥,这也不是办事儿的地方,看也白看。”

话毕,他一扬手,破开的黑气重新涌上来,将他和怪鸟包作一团。

霍纸:“……”要不是看你肩膀上站个大鸟挺不容易的,高低得揍一顿。

找业火比找灵树更难。虽说那一星业火出自林炎,林炎却完全没办法在阴气如此浓郁的鬼域中感知到业火的方位。

业火能焚诸邪,只是这邪祟多了,业火也玩不转。

林炎并不着急,他给大鸟喂了一颗从黎家讨来的续命丹药,让花蛇照旧盘在灵树上,拉上霍纸重新上路。

这次他没再搅和进群鬼的厮杀中,灵树感应到霍纸就在身边,包裹树身的翻涌黑气得到抑製,绝境自动消除。他们就像是一群在混战中被打得极惨的输家,奇形怪状着退出战场,落荒而逃。

没有鬼拦路,一行人走到哪都顺畅无比,偶尔遇上暗中窥视他们的小鬼,林炎一律无视。倒是霍纸时不时用古时的语调跟它们对话一二,想从中找出那个倒了血霉被丢进来的男青年。他进来的时日尚短,说不定还没有被这里的鬼魅同化,更没有被收祭品的老鬼奴役,那么他们就可以顺手把他带出去。

他的躯体还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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