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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0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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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玥身上一紧,有些惶惑地看向钮祜禄氏,“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?弘盼、弘昀都还小,而且有嫡子在,另立世子本就不易。更何况,那晚王爷已经当众摆明了弘昀的身份。福晋又不是不能容人的人,过了这次,大家日后相安无事也就好了。”

“姐姐说的也是,”钮祜禄氏微微弯了弯唇角,转头看向窗外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。

东小院

内厅的圆桌上并排坐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,书房里看奏章的雍亲王时不时探头去看看,神情正经严肃,眼角却微微翘起。

“苏公公,”弘盼皱着眉头捅了捅苏伟,肉呼呼的手指指着笔下最后两个字道,“这个鸟的名字怎么那么多笔画?我换成乌鸦来写行不行啊?”

“这叫鹧鸪,而且乌鸦的笔画也没少多少啊,”苏伟给弘盼挽了挽袖子,“再说这是诗人写好的诗句,咱们不能随便乱改的。”

“那这是别人写的,我又不能改,为什么要我背啊?”弘盼鼓起腮帮子,一张脸圆的像球。

“额,俗话说得好,熟读唐诗三百首,不会作诗也会吟嘛,”苏伟对于自己教育孩子时的“出口成章”很是满意。

“那我还要背多少才能会吟?”弘盼捡起一块儿绿豆糕塞进嘴里,“苏公公会吟了吗,会吟诗是不是就能考状元了?”

“这个……”苏伟苦恼地抓抓额头,“会吟诗恐怕还不行,而且苏公公太笨,估计再背一千首也考不了状元。你阿玛懂得多,你回头去问他。”

“嗯,”弘盼乖乖地点头,又捡起块奶皮酥饼咬了一口。

“阿哥饿了吧,这糕点太干了,”苏伟从炉子上拎起茶壶,“苏公公给你衝点儿乳酪喝好不好?”

“好——”

弘盼刚捧起自己的茶碗,背后突然一声干咳,“咳咳!”

一大一小齐齐汗毛一竖,慌忙回座位坐好,埋下身子继续奋笔疾书。

“苏公公,你写了多少啦?”弘盼写了几笔,又压着嗓子问道。

“六十多遍啦,”苏伟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,还颇有成就感。

“啊,我才写了十几遍,”弘盼苦着小脸看了看自己越写越歪歪扭扭的笔迹,“写的这么难看,会不会被阿玛骂?”

“没事儿,”苏伟拍拍弘盼的小脑袋瓜,“你慢慢的写,等苏公公写完了,帮你写剩下的。”

傍晚,八爷府

刘鹤将一摞脉案摆到了八阿哥面前,“贝勒爷,福晋和后院几位小主这两年的所有用药都在这儿了。”

八阿哥捡起福晋的脉案翻了翻,一双浓眉逐渐蹙起,“福晋这两年还在吃坐胎药?”

“是,”刘鹤微微躬下身子,“福晋一直在用各种方子调理自己的身体,倒是后院三位小主,显少有用这些的。”

八阿哥将手上的脉案拍在桌上,神情清冷,“张氏有前罪在身,毛氏得罪了福晋,也一直深居简出,倒是乌喇那拉氏,时常陪伴在爷左右。爷瞧她出奇的懂事安静,不似福晋寒酸拈醋,也不假装贤惠地往爷跟前塞人,平时对张氏和毛氏的孩子更是关怀备至。可是如今看起来……”

“贝勒爷,”刘鹤压低嗓音道,“当初那件事儿,福晋、侧福晋和张小主都身在其中。如今隻从几张脉案上来看,还抓不到主要证据。可是论说起犯案动因,侧福晋可一点儿不比福晋的嫌疑小啊。”

八阿哥一手按在桌上,额头青筋直起,“当初,爷和福晋利用乌喇那拉氏让四哥染上了时疫。没过多久,乌喇那拉氏的父母就先后离世,四嫂也连敲带打地请了福晋和乌喇那拉氏过府。可是到头来,福晋和乌喇那拉氏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,四哥那儿也再没有其他动作。我一直以为,四哥抓不到证据,四嫂也怕连累到自己母家,只能是哑巴吃黄连。可若毒害爷的真是乌喇那拉氏,那么爷当时的自鸣得意,就真成了笑话了!”

八爷府后院

小阿哥弘旺在厚厚的毡子上蹒跚学步,嘉怡与张氏围坐在两旁时不时笑语两声。

八阿哥走一路走到门口,屋里的人才有所发觉。

“哎哟,贝勒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嘉怡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,“都是下人们偷懒,贝勒爷过来,也不通报一声。”

“妾身给贝勒爷请安,”张氏脸色微白,衝八阿哥福了福身。

八阿哥也没有搭理张氏,径直走进了内厅。嘉怡蹙了蹙眉,让张氏先带着弘旺回去,自己让人打了水,走进内室。

“爷忙了一天,是累了吧,”嘉怡蹲到八阿哥身前,替八阿哥脱下靴子,“妾身让人打了热水,爷泡一泡脚,好解解乏。”

八阿哥低头看向嘉怡,眼神逐渐冰冷。

“爷——”嘉怡还想说些什么,突然被一隻手扼住了脖颈。

“爷,妾身,妾——”嘉怡脸色涨得通红,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,只能用两隻手徒劳地掰着八阿哥的胳膊。

“是你,”八阿哥俯下身子,将嘉怡整个拽到自己眼前,“是你做的?对不对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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