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怎么红了(1 / 2)
脸怎么红了
几日后,颂茴的伤好一些,勉强能下床。
将要九月半,耽误了许多时日的李偃决定明天离宫。
刚吃过午饭,两人对坐在明窗下,李偃从袖袋掏出一块玉佩递到赵锦宁面前: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,就当作定物,等我再来时,你和玉佩都得好好的。
赵锦宁一怔,垂眼去看,窗外辰光爬上他的手,指间捏着的这块白玉,晶莹剔透,有半个手掌大小,圆形正中镂空精雕细刻了一朵莲花,她透过玉看到他细长手指,浑然天成的浸在明光里,一时让人分不清温润的到底是玉佩还是手指,只感觉是同样的价值不菲。
她没接,笑盈盈的望着他,知行哥哥,这玉佩如此珍贵,锦宁愧不敢当。
给你的,就拿着。李偃瞧见搁在炕桌下那双十指尖尖的手绞在了一起,他抬了抬下巴,语音不容拒绝。
她料想的不错,他果然有意自己,赵锦宁矜持笑笑:那我就先替哥哥保管。
赵锦宁伸手过去,指尖碰到玉佩,李偃没撒手,他拽着另一端,目不转睛的盯着她: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?
赵锦宁先点了点头,又摇摇头。
定者,定也,拿了我的玉佩,就是我的人了,不能反悔。
浸在光影里的这张俊脸,眉淸目朗,明明是在笑着,可赵锦宁隐约觉得有些阴森,还是让人寒毛竖起来的那种,她心里打起退堂鼓,屈了屈指,想收回手,却被李偃一把握住,直盯盯的注视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离李霁言远一点。
赵锦宁恍惚产生了一种以后可能会摆脱不了他的错觉,收下玉佩日后保不齐会有大麻烦,不收,现在就有大麻烦,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外面忽然起了风,临窗那颗西府海棠被风吹的婆娑起舞,莎啦啦的声响贴着窗沿传进静谧室内。
花枝掠影浮光般映在窗纱,屋里光线暗了,李偃的眼神也暗了几分,他收起笑容,不容她退缩地用力攥了攥,音调拔高:听明白没有?
她心头猛然哆嗦了一下,勉强应声:明白。
罢了,明日之事未可知。
收起来吧,李偃脸色稍霁,淡声道:我明日便走了。
哥哥去哪儿?
去挣一份聘礼。
赵锦宁一愣,聘礼?
他难不成还真要娶她?
李偃却不多说,淡淡嗯了一声。
她眉头微蹙,谨慎问道:宫里守卫森严,不能随意出入,哥哥怎么走?
这个你不用担心,我既有法子进来,就有法子出去。
他既然有这么大能耐顺道也把她带出宫岂不好?
赵锦宁直起身子,一把握住他的手,晶亮眼眸巴巴看着他,知行哥哥你带我一起走吧,我不想待在这里。
外面没有宫里好,李偃温声道:你现在跟着我出去奔波不定,风餐露宿的,要吃苦头,再耐烦些日子,我很快就来接你。
其实他也想过带她走,可现在的军营不姓李,战场刀光剑影,他自身都难保,再带着她越发难了,他可不想让她死在别人手中。
在她交付真心前,都得全须全尾的好好活着。
我在宫里早就习惯了食不果腹的苦日子,我不怕吃苦的,哥哥,你就带我走好不好?
咸熙宫守卫,有个叫陈四的,他会给你们送吃食,以后都不会饿肚子。
他怎么会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银子比什么都好使。他反握住她的手,给她解疑释结,京城有我一份产业,往后每月都会有人送银子进来打点,你安心待着,等我再回来接你出宫。
赵锦宁眼圈兀的一下子通红,声气楚楚可怜,再有人来欺负我怎么办,就像那晚,你要是不来我会被太监打死的。
谁能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?错过这次机会,她再想出宫就难了。
李偃知道以她的本事定不会在冷宫待太久。
他摩挲着她的手背,宽慰道:有颂茴在,还有陈四有事可以找他。
她哽咽着掉下泪来,可是
李偃抬起另一只手为她擦掉泪珠,幽幽叹息:这样他从袖中掏出一个两寸大小,形状似蝉的器物,这个给你吧。
这是什么?
暗器,李偃牵着她的手去摸蝉头上的眼睛,这里,摁下去就能从嘴里射出来针,可以用来防身,你且试一试。
赵锦宁拿起来朝地下一摁,果然射出一枚绣花针,这么小的针射出去无非就是扎一下,怎么能够防身?
你不要小瞧了它,威力纵然不及刀枪,但用来防身足够了。李偃从她手中拿过来,对着碧纱橱发射,蹭的一声,小小细针竟钉在了木板上,暗器,就是要藏在暗处使用,出其不意攻其不备。
他又交到她手里,矜重道:能发射半仗远,找准穴位刺进去,非习武之人,管叫他动弹不得。
赵锦宁看看手心的暗器,再看看他,一脸虚心受教:刺到什么穴位?
李偃目光微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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