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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(3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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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昭著,虽然上不了中原的台面,在这里却也算得数一数二,我已经给马家的当家主发了急信,就看来得及来不及了。”

安排似乎很是妥当,但屈竹却一直在垂头丧气,因为对方的动作实在太快,使他实在不能不怀疑自己的安排到底还有没有意义。

“真是的,早知道就不该喊班戈那混蛋与会…听到那些事情,他肚皮里一定快笑死了。”

“…也不一定吧?”

试着出语安慰,云冲波表示说班戈未必是在那次会议之后才知道的消息。

“照屈大人您的说法,谣言是在您今天早上来法宫之后突然爆发,半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吉沃…这种速度,不可能没人事先安排的。”

回忆着曾在宜禾发生过的事情,云冲波认为,这样的布置绝不会是几天之内就能完成,从起意到安排,说不定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。

“我想,他应该是早就有这种准备了。”

但同时,云冲波却对另一个问题感到奇怪,就算班戈是谋划已久,但这始终也是佛国,密宗的影响力凌驾于任何事物之上,为何会连反击也组织不起来的陷入混乱?

“…因为,谣言很毒辣啊。”

不仅仅指不空为伪,更目其为所谓“苯教复兴”的背后操纵者,称九战神皆是伪装,真正的目的,是在于将色拉、甘丹两寺的势力削弱,将哲蚌寺捧为三寺之长,更指九战神中之三者根本就是哲蚌一系的强力僧人,至于其它人,也是从外地请来的武者,并非苯教信徒。

若没有事实的支持,这种说法只能换回一笑,但当认真回顾时,人们却在惊讶中发现,正如谣言所说的,一直以来,被九战神攻击、破坏的,竟然完全没有哲蚌一系的势力,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,哲蚌寺竟是完全无损。而再加上至今没法做出结论的灵智事件,更使另外两宗的僧人不能不有一些想法。

“所以,现在的密宗步调就变得很不一致,当哲蚌寺的人怒冲冲的到处驳斥谣言时,另外两大寺的步调却明显慢得多,看在百姓的眼中,唉…”

不用屈竹做更多说明,云冲波也能想象到得,当密宗内部的这些矛盾被展现出来时,简直就等于又给已烧得炽热不堪的谣言再添上几盆猪油,即使那些本来对谣言尚有保留的信众,现在也会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
越想,越觉得还不止如此,若果谣言只是针对哲蚌寺,那未仍可以只当作是三寺间的内斗,横竖这原是任何组织内部必有的事情,也不值得大惊小怪,但谣言的内容却更包括到了法王不空,而从这立场上去考虑,如今态度暧昧的两寺僧人,岂不就等同于在质疑不空的地位?

“不过,我想他们并没有这个意思,应该只是因为对哲蚌寺确实有些不满,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对哲蚌寺提出什么要求,可是…从法王的立场来看,却不会、也不能只是这样想。”

按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,云冲波认为,现在发生的事情,很可能都已落在谋划者的算中:即使本意只是针对哲蚌,但当那同时也对法王造成影响时,就一定会换来法王的不悦,而当现在法王的地位又的确已在动摇时,这更可能反而会推动色拉、甘丹两寺的意志。

“…等他们警觉到法王不高兴时,可能会立刻回头,去做些事情弥补过错,但…也有可能会干脆走到反面上,真得成为法王的对立面…唔,不,那种可能还是不大,但至少,如果出现一些只要‘不作为’就行的时候,他们就可能会真得默许事情发生了。”

听着云冲波的分析,屈竹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。

“…后生可畏啊。”

长叹一声,屈竹表示说这也是自己的判断,但云冲波能够只听自己转述便想到这样条条有理,实在很令他吃惊。

“小节了了,大事察察,花公子才真正是大智之人呢!”

被夸的满脸通红,云冲波努力不让自己笑的太过灿烂,一边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。

“还有,屈大人…那个,既然班戈有问题,会不会根本连苯教的事情也是他弄出来的…这么说吧,我们抓到那个恰查翁米,会不会也是他们先下的套?!”

苦笑摇头,屈竹表示说,如果那样的话,事情反而简单了。

“但问题是他不知道。”

告诉三人,根本就对所有在本地有利害关系的人都不保完全信任,屈竹将“诱捕”一事做为最高机密来操作,直到云冲波赶向吐伽时,他才让班戈知道要将其它人也都请来,而直到他自己也赶到寺中时,才当着众僧之面将这事情说清楚。

“所以,除非是我自己走漏了风声,就没人会知道…当然,也可能是你们几位?”

疑问一出,花杨两人立时大为紧张,连连摇手,表示说他们的专业分别是骗子和小偷,可不是内应。

“我要搞钱,会自己骗,要卖也人只会卖假货,绝对不会卖真材实料给人。”

“我更不可能,我们卖东西规矩多得很,没盘过海底子的生人便出几倍的价钱也不能卖,不然会被祖师爷降灾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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