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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(4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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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比“什么都不说”还要糟糕的辩解,但苦笑着摇摇头,屈竹还是认可了他们的清白。

“不是你们…不然的话,局势该还要糟的多。”

很疲劳的样子,他坐下来,慢慢按着太阳穴。

“现在最重要的问题,还是花公子刚刚提出来的事情,一些只要‘不作为’就行的时候…那会是什么时候?”

“…我想,应该是出现一个新法王的时候吧?”

低低语声中,法照推门进来,表示说他刚刚从外面回来。

“唔…真得是很乱。”

相对于屈竹,法照的立场其实较为模糊,也较为不易着力:“代表”佛尊的他,终究不是佛尊亲临,净土宗目前虽然以他为长,但严格说起来,没有取得如过去“净土三师”一样的地位,他也不具备调度号令各地净土名刹的权力。这种情况之下,他自然也就不具备太多的说服力。

“三大寺主都拜会过了,正如花施主刚才说的一样,色尼和禅喀边的态度很模糊。”

皆口口声声表示着对法王的忠诚,也痛骂着班戈的妄行,但却仅限于在关上门的时候,当法照暗示说是否应该由三大寺主联袂出面压制谣言的时候,两人便都以种种借口将这话题逃避。

“依老衲所见,这种模糊暂时还只是对哲蚌一系的不满,只是一种借题发挥,并不代表他们相信了流言。但在这种时候不表明立场,却实在不是好事情。”

三大寺的历史,是在密宗扎根雪域便已形成,在共举密宗大帜,奉法王为同时,分别使用红、黄和白色为标志,在教义、习惯和仪式等等地方都有着不同的区别。

“自现任法王以来,始终也是哲蚌一系的‘黄教’最为得势,这点大家都知道,之前也有过摩擦,其中的一次,甚至还劳烦到佛尊送来亲笔书信才平息下去。”

法照所说,是身为地方招抚使的屈竹也不知道的秘辛,但不欲多言,法照轻轻带过,表示说这其实也不算什么,千多年来一向如此。

“此起彼伏…最后终究还是回到原点,就如今日的佛门,虽因佛尊的存在而使禅宗独尊,但迟早,净土或者华严还是会再度走到高位,只要还没有覆灭,就一定会是这样。”

三大寺主中,色尼年岁极长,已逾九旬,威望极著,禅喀边的资格也较田帕为老,而三大寺主的位置依例向来是内部的自相授受,虽形式上会报请法王灌顶赐福,但只要人选已在内部推定,也从没有过被法王驳回来的先例。

“所以,他们大概会觉得在这种时候叫一叫价也无妨,而法王…他相信也能理解和明白,不管怎样,我想在密宗高层中没人会真正相信班戈的说话。”

缓缓说着自己的揣测,法照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。

“但这就很糟,很多时候,很多人,都相信自己能够掌握和控制到事情的流变,他们却不知道,人根本预见不了可能的变化,那不仅仅是外界事物的变化…不,在开始的时候,绝大多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变化。”

做着和云冲波相近的分析,法照认为,一时的心情会渐渐转变,一些细微的事情会碰撞和累积起来,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化。

“一天又一天,一件事情又一件事情,上了路,就不会回路,只会越走越远,今天以为‘不会做’的事情,后天可能就开始觉得‘没关系’…”

不仅如此,这样子慢慢走下去的人更难以觉到自己的不能回头,特别是今天,雪域上随时都可能发生一些激烈和奇妙的变化。

“希望压制一下田帕,但又绝不想忤逆法王,试图保持这种平衡走下去的色尼上师和禅喀边上师,可能会在走到一定地方时停下来,并可以修复曾做过的事情,但,也有可能…”

“也有可能,新的选择恰好在这时出现,并使他们下定决心…对么?”

不回答,眼中却有复杂的神采,法照慢慢点头,道:“老衲…老衲只是佛尊的代表,并不能代表佛尊,但从我净土一宗的立场而言,法王即位二十年来,一直都做得很好。”

“…朝廷,也这样想。”

几句话间,共识已经达成,法照辞出,继续去将那些重要的僧人一一访问,而屈竹则开始安排人手,去调阅所有当初“金瓶擎签”时的相关资料。

“…特别是要查清楚另一位灵童到底去了那里。”

和法照一样,相信班戈必会在近期内将另一位“法王”推出人前,屈竹仅希望尽可能快一些的掌握到多些细节,对副手提出了严厉而又明确的要求,他自己则是唤车出门,开始了最新一轮的巡回拜访。看着他们走掉,云冲波摸摸脑袋,一时间竟有些惘然。

“那个法照…他不是闷闷的吗,为什么突然这么会说,而且,简直就象当官的一样,想的好多…”

“切。”

嗤之以鼻,花胜荣表示说那是云冲波自己没见识。

“禅宗现在是老大不假,可那是因为出了一个佛尊,论名寺,论信众,他们连净土宗五分之一都比不上,那个寺主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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