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(2 / 3)
那么大,咱得去看看啊,姐姐。
舒雅端上粥再就上一口榨菜丝,胃里一下子舒坦了,眨巴眨巴眼睛,“你到底有什么计划,我刚才跟你说那些,其实都是说着玩的。舅妈已经很好了,至少比后妈好吧,我同学天天被后妈打,他爸也不管。还有被后爸打的,他妈倒是想管,管不了。”
“不是,姐,你以为我在计划什么呢?”一看她姐眼珠子骨碌着转,就知道她准是想多了。
“你是不是想离家出走?然后闯荡江湖?”武侠小说前两年已经登陆各大书店,掀起一股旋风,县里有一家租书店,天天蹲满了人,几个人凑在一块看武侠小说几乎成为县城一景。
各种各样的新鲜词,传播的飞快,就连舒雅也知道闯荡江湖,行侠仗义,劫富济贫。
这些说法听起来特别浪漫,对一直生活在小地方的人来说,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但那都是想像,真去行动起来,直觉又告诉他们,不是什么好事。
舒雨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,就知道她姐会这样,“我谢谢您,可真看得起我。”
还闯荡江湖,再说下去,倚天屠龙该出场了。姐姐的脑补能力,真是一流。
吃过早饭,舒雅留下洗碗,做饭不洗碗,这是他们家的规矩。
舒雨进屋,把布料拿出来,先处理纱巾料,纱巾料真有不少,说是浸染了,但至少有三分之一还是原本的颜色,完全可以用。把好的裁出来,染了色的放到一边。
纱巾料基本都是大红色,鲜亮的很,有一块里头还夹了金丝线,放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,十分打眼。
“这颜色真亮堂,也做发圈吗?”舒雅洗完手进来,摸着料子爱不释手。
“做头纱。”
舒雨的主意是,金九银十,这两个月结婚的人最多。小地方婚纱还没流行开,中式礼服更少见,破四旧的时候,旗袍早被破的没影了,至于中式褂裙,现在哪里有人会做,想都不要想哟。
一般都是请客的时候,穿件漂亮点的新衣服就算完事。大多是一条红裙子,显得隆重,也应景。
“你想想,如果这个时候配个红色的头纱,前头一排玫瑰花跟发夹似的攒成一圈,后头两层纱,还能往前头一搭,结婚的人,要不要买?”虽然是简易版的头纱,但极具象征意义,哪怕穿的再简单,头纱一戴也知道谁是新娘,绝对不会被人抢了风头。
舒雨一高兴,顺手就给画了出来,舒雅的眼睛差点陷在画里拔不出来了。吵着要当帮手,成品还没出来,就已经兴奋的不行,好像这头纱做出来,她能使似的。
头纱做出来,舒雅还就真使了,往自己头上一戴,就在屋里转圈,对着镜子左照右照,那叫一个美啊。
可惜她没法戴出去,不然早出去溜达一圈臭美了。
红色的鲜亮的做头纱,那些浸了色的重新染色,拿来做半纱。何谓半纱,就是攒上三朵玫瑰花,后头配上小指头长短的单纱,直接扎在马尾上,或是盘的圆髻上,还有半披发上都可以。适合追赶潮流的时髦女郎,让他们品品欧洲王室的公主范儿。
“你说的我听懂了,可是染色,要怎么染?”舒雅一摊手。
“大红色浸成水红色,主要是色还不均匀,斑啦巴秃的,先用碱把色洗均匀,用葡萄皮染个紫色,看看能不能填上。”
紫色加水红,最后变成玫瑰紫,姐妹俩又是染又是泡,还得拿盐固色。最后晒干,如果洗一水不掉色,才算是成了。至于经不经得起几回水洗,谁家的头纱还天天洗啊。
“你厉害啊,竟然知道用葡萄皮染色,这是谁教你的啊。”舒家的院子里就种了一颗葡萄树,想要葡萄皮倒是容易的很,不然也不会说动手试验就能立刻动手。
挂在晒衣杆上的纱巾布,几分钟就晒得透透的,舒雅收回纱布,怎么看都看不出来,是之前那些斑秃的染色花脸布。
“其实对着光,还是能看得出来,颜色深浅不太均匀,不过我们可以叫他渐进色,也可以叫晕染色。”
舒雅抱着纱布,已经对妹妹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“你这是打哪儿开的窍,要跳崖还是掉山洞子,快告诉我地方,我也去跳一回。”
“想像,想像懂不,你整天胡思乱想,还不兴我学一学啊。”舒雨忙了一天,心情却是无比的愉悦。
因为舒母手巧的关系,姐妹俩或多或少都遗传了一点天份,舒雨更是从小就喜欢这些,很小就学会了踩缝纫机。所以舒雅的印象里,妹妹一直都擅长手工。
而做的这些东西,难点在于想像力,并不是手艺。想像力这个东西,本就天马行空无法量化,所以也不存在怀疑的基础。
舒雅根本不知道,前世妹妹初中毕业后,就去吴县的裁缝铺里当学徒,干了足足四年才出师。别说做头纱,衣服裙子旗袍这些大件都不在话下。
晚上金明天下班回到家,舒雅做好了晚饭,却不见常红心带着孩子回来,问过舅舅才知道,他们是真的回了娘家。
“她回娘家住几天,等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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