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(憋尿/失禁/精神障碍等有点重口慎入)(2 / 4)
“如果一周之内能醒来,便算度过了危险期。”面对面前处在崩溃边缘的老友,徐子致只能把话说到最委婉。
这个年代的医疗设施还不够发达,甚至连像这样中西兼具的新式医院,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也只有寥寥几家。祁安伤得太重,身子底子也差,手术当中心脏就发作了一回,险些没救过来,术后必须安排医护整天不间断地看护,唯恐再突然发生意外。
即便已有专人看护,沈易铭虽不通医理,但还是衣不解带地守在病房。一来祁安的身子只有他最了解,可不放心全权交由别人照顾;二来,经受了那么可怕的事,他希望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。
昏睡的几天时间里,祁安的体温一直起起伏伏的,好几次在深夜里因高热突然惊厥起来,纤细的四肢抽搐不止,胸脯一挺一落地起伏着,烧得通红的小脸上因疼痛而凝出冷汗,成缕地淌进鬓发。两片唇瓣剧烈地打着颤,呢喃着些“别、不要、疼啊”一类的字眼,像是依旧沉溺在那场残忍的噩梦里。
护士给他推了安定类药物,但念着他心脏不好,不敢用常规剂量。沈易铭小心地抱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,一遍遍地在耳边温柔地唤着他的乳名,为他擦去满脸的冷汗,轻吻着额头和脸颊。过去许久,他才渐渐脱力地瘫软下来,靠在人怀里,小口一张一翕地喘息着,算是度过了一次危机。
随着时间推移,祁安的伤情渐渐好转,可这样的噩梦却来的越来越频繁。直到一天清晨,他突然在梦中叫了一声“沈二哥”,流着泪惊醒了过来。
沈易铭抓紧他的手,惊喜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安安!你终于醒了,二哥在这呢。你感觉怎么样,身上有哪里不舒服么?”
可是那双泪光朦胧的眸子里却空洞得可怕,像是根本看不见面前的人。
沈易铭的心里颤了颤。“安安?你怎么了,听得到吗?”
人儿缓缓地张了张苍白的嘴唇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。
徐子致先前就说过,小孩身上伤成这样,想必精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,以后精神可能也会出问题。
真实情况比料想中的还要严重。脱离危险期后,祁安仍是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,而难得清醒的时候,则静静地躺在床上,目光迷茫地漂浮在空中,始终一个字也不肯说。
整个人就像初冬的一团苍白的细雪,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。
他变得很抗拒陌生人的触碰,护士每天趁他昏睡时才敢帮他换药。但同时他又离不开人——准确的说,是离不开沈易铭一人。他虽然从不对沈易铭开口说话,可一旦醒来时沈易铭不在身边,他很快就会变得焦躁不安。无他法,沈易铭只好把公务搬到病房来办,心里虽然痛得厉害,却也难免对这份刻在骨子里的依恋有点小小的得意。
身心俱伤,很多日常的小事都变成了难题。两个礼拜的时间里,祁安一直依靠橡胶导管勉强进些米糊一类的食物,人又瘦了一圈。那一晚被男人们粗暴地制着,粗大的淫物争先恐后地挤进娇嫩的喉咙里,送到医院的时候喉头的皮肉都脱了一层,血流不止。如今伤口虽然愈合得差不多了,但恐怖的阴影却依旧笼罩在心头。每每尝试吞咽时,一旦碰到了敏感的喉头,他便条件反射地开始呕吐。沈易铭帮他揉着咽部也无济于事。
他又一次干呕着倒在人怀里,身子一颤一颤的的许久才平息下来。
“睁开眼,看着我,安安。”沈易铭把他捞起来,搂在怀里,仍然不愿放弃。毕竟,若要再下一次胃导管,那又将是一轮酷刑要受。
祁安睁开泪光朦胧的双眼,近在咫尺的是沈易铭温柔的眼睛。
“这里没有别人,只有我。”
祁安懵懵懂懂地望着他,微微地张了张嘴唇,唇角还挂着一缕吐过的浊液。
“这里只有我,什么事都不会发生。安安,这一次不要闭眼,睁眼看着我,好不好?”
祁安怔了怔,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的安安真乖。”沈易铭笑着舀了半勺南瓜米糊,碰上水莹莹的嘴唇。
这一次,粥液进入喉咙的时候,祁安仍是浑身一阵战栗,眼看着又要吐了,他却自己用力地捂住了嘴唇,流着泪,就着沈易铭手指的搔揉,硬是把那一口粥吞咽了下去。
沈易铭看着心疼到了极点,但还是狠了狠心,趁机乘胜追击般又喂了几勺进去。祁安累倒在他的怀里,抽抽搭搭地流着眼泪。他后悔自己心急了,刚想说都怪自己,却听祁安断断续续地说:“……不是故意的,二哥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他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。这还是祁安出事后说出的第一句完整的话,却让他来不及欣喜,心里泛起一片酸涩。他揉了揉祁安有些长了的头发,顺抚着愈发削瘦的脊背,柔声道:“安安什么也没有做错。”
祁安在他怀里哭着哭着,很快又没了动静。低头一看,小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原是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。沈易铭实在没忍住,在那还凝着一层粥液的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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