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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 肉 野莓榨汁草穗引蛊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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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霞被渺雾拂散,晨露在松间凝下。深秋一场淅沥的雨,一夜之间便将槲叶染得暗沉失翠。

纪元策披衣穿梭于空谷荫蔽之间,轻巧地摘下些莓果桃枣,在山涧中仔细洗干净。

昨日二人在冥玉床上做了不知多少回,湛湛雨声与肌肤相舂的黏腻声笼统成泛滥秋潮,翻覆倒转间,穴肉与茎柱都被磨得殷红发亮。耻毛被沾得濡湿打结,披散的长发也在热汗中结成轻絮,相扯相牵着。恍惚中,纪元策似是有种夫妻结发的错觉。

从高遂两个月前传来共议复汴之事的书信开始,到卢煦池半月前突而有了消息,再到现在,二人厮磨辗转于床笫之间……对于纪元策而言,一切都荒唐失真。

他少年时期成为西汴死士,暗中刺杀了不知多少奸佞与义士,西汴国破后却流连于山野之间,一手血腥随着记忆一同逐渐淡化。此时逢得少时师兄,二人虽未曾心生嫌隙,他却也深知,床笫之欢可能将他带入血海权征之间。既然拒绝不了,那便是命中注定罢。他苦笑着想。

纪元策提着浆果回到祠堂中。一股淡淡的腥臊味道扑面而来,混杂在祠堂篆案的阴湿香气中。

冥玉床不枉其名,寒包火,阴包阳。任二人在上头翻滚一整晚,却仍是触手森寒。卢煦池静静躺在床上,眼睫向下阖着。明明玉案阴冷刺骨,他脸颊覆着的青霜却像是融化了些,面上难得地显出些润泽的粉色来。

纪元策想起长老那句“二日后,经脉融通了,蛊便也能自行融了去”,心中担忧减轻,顿觉轻松了很多。于是上前拍醒卢煦池:“煦池,吃点东西,不然体力受不住。”

卢煦池在半梦半醒间被扶起,眼睛酸胀无力,还没坐起身来,便被塞了个酸甜的野莓。他睁开眼,见纪元策身着布衣,含笑望着他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
他眼尾一弯:“比小时候的味道好。”

说罢两人都笑了。小时候,死枢院后山有一片灌木丛,上面花缀着零星果子,看起来肥嘟嘟的漂亮极了。一日卢煦池摘了果子,捧回去跟纪元策一同分享,谁知那果子看着好看,吃起来却是苦涩难忍。两人一同闹了三天的肚子。

纪元策道:“一直在这里,其实也不错。”

卢煦池敏锐地看了他一眼,又很快恢复神色,笑道:“恩师遗愿完成后,自然哪里都能去了。归隐山林,渔樵耕读……都好。”

他又想起些旧事来,低头苦笑了一声,换了话题:“你怎么不吃?”

纪元策面容不变,也不接话。待卢煦池吃了小半囊野莓后,才端起他的手指,依次轻轻舔弄起来。野莓皮薄汁多,浆液稠重,沾在指缝间很快便干涸了。此时被涎水一润,嘬进口中,又觉出点酸甜的味道来,混着卢煦池指间未消散的淡淡淫靡气息,将腹中的丝丝热气又唤了起来。

这邀约意味十分明显。二人都不是柳下惠,卢煦池一开始虽耻意颇甚,但既已经做到了一半,现在便没必要再秉着伦理之矜了,干脆直接勾住纪元策的脖颈,主动上前吻他。

那吻混杂了果浆的清香与指尖淫液的淡淡腥臊。纪元策唇上干涸起皮,口舌内部却温热柔软。卢煦池唇齿滑过纪元策有些粗糙却柔软发烫的舌尖,想起昨晚大半部分时间,这只舌尖都在自己最为隐秘的皮肤间逡巡,滑过乳尖,轻挑脐缝,探寻阴甬……想着想着,不觉情动,喘息虚浮,下身也涌起热浪来。

他在冥玉床上躺了整晚。开始虽然寒意侵髓,之后却像是被打通了经脉一般,筋骨脏腑都逐渐暖和温软起来,像是温泉融了寒冰,潺潺春水尽数集中在了腿间。

纪元策回应了这个缠绵的吻,见他腿间已开始泛起湿意,便信手捻来身旁一枚莓果,打着转向卢煦池身下探去。莓果被晨露浸得冰凉,倏尔侵入温热绵软的小穴中,激得那小穴微微痉挛抖动。卢煦池喘息渐浊,体内一股未名热意横冲直撞,突而碰着清凉的果肉,只觉得空虚的渴意就要冲破黏红的穴膜,不由得抬臀上前,让蚌肉紧紧裹住那颗冰凉。

这么渴?纪元策心中轻笑,却也顾及卢煦池面子,未说出来。只抡起他的双腿,又捻了一粒浆果,掰开臀瓣在花唇口处细细研磨,让那黏腻汁液混着淫水,把蠕蠕而动的鲍肉染得如同霞色月季。

滋滋水声伴随断续的吟哼,在静谧祠堂深处婉转缭绕着。

纪元策一连放置了五六只野莓,却都是转瞬便消失在甬道内里。卢煦池臀瓣大张,花萼开阖站栗,肉道柔嫩坚韧。辗转呻吟中,竟是将那脆弱的莓膜尽数榨碎了,殷红果汁在穴肉中转了一瞬,与淫浆草草混合,流出体外。

“舒服么?”他俯身舔舐纪元策腿间的一片狼藉,见那汁水与淫液将外阴染得如同胭脂霞浆,腹中火热更甚,男茎被情欲吹得肿胀遒劲,筋脉根根暴起,缠绕在外,蓄势夯发。

“舒……舒服……”卢煦池软得直不起身子,全身像是被淫水浸成了湿软的泥,只能在滋滋情雨中向后倚去,被纪元策护住后颈,才未重重磕在坚硬玉案上。

纪元策拨开卢煦池濡湿的发际,探了探鼻息,见温度偏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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