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27)巫山云雨(h)(1 / 2)
裘渡将桌上的烛台端了过来。
纱绸帷幔被轻轻撩起,秦简烟略微不安地坐直身体,又在看清来人模样那刻慢慢松懈。
暖黄的光沾上微笑的唇角,近乎融化般柔和,手捧烛台的年轻公子眉目含情,姿态随意,只是瞧着就说不出的安心。仿佛一切难题到了手上只有迎刃而解的道理,什么也困不住他。
知公子对上秦简烟一眨不眨盯住自己的视线,轻笑一声:“师兄若是想好了,便交给我就好。”
“来。”秦简烟没有犹豫。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改正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头,更何况是面对全然信任的师弟。
“不急。”知晓秦简烟心里定然十分焦灼,裘渡又是心疼又是爱怜,他有意营造令人放松的私密氛围,因而说话宛若低语,舒缓从容。沉吟片刻,他道:“先约好,师兄如果觉得受不了,就让我停下,不必强撑。不过,普通的‘不行’‘停’之类太过下意识,兴许没法达到目的。”
秦简烟疑惑,总觉得师弟刚刚一瞬的神情有点邪气,这次是又想干什么坏事了?不过他依旧点了点头:“你说。”
“不如定个安全词好了。”裘渡想了想,忽而展眉一笑。
他俯下身,亲了一下师兄的脸颊,在他耳边道:“师兄总是唤我师弟,偶尔也试试像刚刚那样,直呼我名字如何?倘若实在不想继续,就喊那两个字,在此之前,无论我做了多过分的事情都不会停手,师兄可明白?”
暧昧不清的吐息洒在耳畔,一片酥麻,秦简烟敏感地想要避让,又生生忍住。他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,接着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那好,师兄。”裘渡稍稍向后退了些,放好帷帐,就在床边坐下,含笑道,“先将衣物除尽,让我看看你,可好?”
*
有过之前一番水乳交缠,身上衣物本就不剩几分,与师弟坦诚相对也不是没有过,其实算不了什么羞耻的事情。
可当面一件一件剥离,本就为某种暗示性的邀请,秦简烟还从未做过如此孟浪之事。他闭上眼,有些羞耻,并非被强逼做出各种情态时的惭愧耻辱,而是向心上人展现自己的一种紧张和不安。
孟云深曾用药将他变得孱弱无力,有时他看见镜中的自己,也会觉得仿佛多出一种柔软媚态,不知是不是那所谓媚骨体质搞的鬼。单看这幅遭人玩赏惯了的下贱躯体,师弟又会怎么想呢?
他的动作越来越慢,紧闭的眼睫颤动着,不堪一折。
里衣解开,褪至臂弯,袒露出羊脂白玉似的半边身体。延颈秀项,削肩修臂,连同沃雪堆积般的腰腿股腹,通通被烛光敷上一层温润釉色。
秦简烟耳廓泛红,逐渐失去织物掩盖的感觉令他说不清地窘迫起来,想要遮掩,又觉得自己太过忸怩,等待许久,也不闻裘渡催促。他心绪复杂地睁开眼,飞速瞥向身旁八风不动的师弟。
知公子触及他隐约讨饶的目光,却并不松口,反而低头笑吟吟地拨弄了下烛火,让暧昧光晕燃得更盛。
想帮师兄忘却那些不堪的回忆,普通的一场欢好不够,他需要留下更深刻的、更盛大的印象。
这些天相处下来,不难发觉秦简烟骨子里十分内敛,这样循礼守序之人,最经不住花样。
不出所料,只是这样,秦简烟便很难耐了,如豆火光舔舐着他裸露的皮肤,为其敷上一层艳丽的粉。他指尖颤抖地勾住里衣,却始终不再动作,双眸紧闭,如同一尊凝固的美人像。
耳边似又传来下流的调笑声,夸他“肤如凝脂,腰若纨素,一身皮肉比花楼的妓子都骚媚”……顾不得羞愧,他慌乱睁眸,冷汗往外直冒,直至确认对面之人的存在,才缓缓出了口气。
……是师弟。
……师弟也会觉得他……
不……师弟又怎会……
纷乱的思绪令他浑身僵硬,血液冻结。他迎着裘渡期许的目光,想要继续,身体却不听使唤,羞耻、自贱、惶恐……心底泼了五味瓶一样滋味难言。
结束吧,只要唤一声师弟的名字,这样不上不下、只会随蜡炬燃烧愈发窘迫、败露自己软弱的境况就会结束了。秦简烟怔怔地望着裘渡,师弟柔和地看着他,仿佛在说怎样都可以。
那两个字卡在喉口,出不了声,最终转为一道叹息。他咬紧嘴唇,终于缓缓褪尽了衣物,面如火烧,不敢去看裘渡的眼睛。
端坐着的公子由衷发出一声赞叹。
单论模样,秦简烟可谓完满无缺。
从骨骼到皮相精巧绝伦,如玉雕琢,不见半分瑕疵。非要挑刺,约莫是气质太过高渺清冷,瞧着像个假人,不易亲近。
可现下,情欲之态似火融冰,眼尾飞红,将令人畏惧的凛然漾为一池春水。
裘渡的嗓子不自觉喑哑了,他似乎有些高估自己面对师兄时的定力,出口的话又沉又急促:“师兄,过来这边。”
他极少用这样几近命令的口吻说话,这让秦简烟有些惊讶。他端详着知公子八风不动的笑面,从微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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