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历史 |

乔生(5 / 7)

加入书签

了,您还是回去吧。”

他睫毛挂着雨水,颤着手打开信封,里头一截断笔,一张诀别信:无颜见兄,望自珍重。

那晚他握着笔丢下信纸离开了府邸,也离开了小城断了音讯。谁也没曾想他还能卷土重来,谁也没想到在翰林院通过层层考试,三连第一的那位青年才子就是他,陶增远,是他的真名,为了避前朝名讳,那些年他暂时取掉了一个字。他一路平步青云,靠学识和人缘逐步攀升,目标从一开始就直指都府知州这个位置,因为只有这个位置能避开刑部重审当年的贪污案,把那个不能说的大人物,天子皇帝的亲叔叔,送进大牢。

新天子登位后饱受威胁,想办这个叔父不是一两天了,陶增远重翻旧案,正中天子下怀,下赐天子文书,给了他如朕亲临的权力。都府审案,百姓可旁观,在世人注目下,铁证如山,那不可一世的连清王当众跪在了他面前,五十多岁的一代枭雄就这么败在了无名的年轻后生手里。 他把这案子翻了个底朝天,所有相关的人和家族个个下狱,其中不出意外的包括了他昔日的好友,人脉通天的冷府。

那也是他时隔多年后再次见到冷松亭,他果真落发修行去了,再出现的时候是一身白袍袈裟,神态依旧是淡漠忧伤。

“你以为剃了头就能让神佛洗干净你的罪孽了?”陶增远冷冷地盯着他,知道他是为求什么而来,就是知道才恨,恨他同样的处境还有脸来求辜负过的人,也恨自己忍不住会去联想他当初是如何苦苦哀求家中不得,最后失落出走的。

“我知道不能。”冷松亭望着他,连乞求的话都没有开口,孤零零站着,眼神哀伤,兀自流出血来,淡淡的对他说道,“我欠你一条命,我知道要还的。”

他来之前服下了剧毒的药物,开不了口求他放过自己家族,就这么擅自决定还债了。昏倒前他看见陶增远猛地扑过来抱住了自己,耳边忽远忽近地听见他叫喊:“你不准死!我不准你死!”

老天爷没有打算放过他,再醒过来之时他的余生就背负了一条锁链。他说这就是他的复仇,你要死我偏不让你死,你要参禅悟道,我偏要你沉沦人欲,你的自由你的思想你的人,从今以后都是我的。他是这么说的,也是这么做的,第一晚就强行抱了他,用那只断笔给他开了苞,从此日日相见,总以酷刑虐他,将他强撸在怀中,抚摸着一头秀发越蓄越长,终于成了如今这般模样。

“我今天去牢里见了你爹。”一番激情后陶增远停了下来,一边喘息一边拨弄着松亭的湿发,不出意料地看见他抖了一下。

“他说他眼睛瞎了看不清东西,想要一盏灯。”

怀中人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话了:“你给了么?”

陶增远冷笑着盯着他的侧脸,淡淡回道:“我给他什么,不都取决于你给我什么吗?”

冷松亭愣了一下,低头踌躇了一番,忽而转身拨得水声一片,他搂着陶增远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。二人对坐在浴桶里又是一阵缠绵,虽是交易,能换得一番主动还是颇令陶大人满意。他扶着松亭的腰,抬眼看着他努力扭动的模样,忽然眼神垂落,低声问道:“冷公子,给我也写一首春情诗如何?”

乔生这两日仿佛中了邪一般,一阵欢喜地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诗,一阵伏案苦思冥想写不出后摺来。他想显点文采再去拜访,又觉得自己不够才华实在丢人,左右耽搁了几日,好不容易成了一句,捧着卷轴跑出来,才发现后院的墙被砌高了,这下视线完全挡住了,根本看不见窗台,只有小楼屋檐一角,挂着风铃摇动。

“是谁这么缺德!”乔生忿忿地踢了一脚,不顾形象卷起了袍子绑起裤管爬了上去。刚一冒头就看见那冷公子正坐在榻前泡茶,冷面的美人一抬眼与他视线正对,他这才发现这墙都砌到与窗户一般高了。

“公子...”乔生嬉笑着,却被打断了,那冷美人望着他淡淡说道:“你不过来么?再过几天应该爬不过来了。”

他竟然主动邀请自己,乔生顿时乐傻了,二话不说翻墙跃了过来,趴在窗台屋檐上狼狈地扭了半天,终于整个翻进了小屋内。

屋内一股清香,是佛寺的那种味道,却全然没有佛像。乔生环顾四周,发觉这陶大人果真是用心了,家居摆设简单却舒适,有陈列架却没有瓷器,平时无论怎样粗暴抖落,都不必担心利器刺伤。他观望了一阵抬手刚想见礼,那美人却坐在榻上平静地望着他说道:

“你不是很想抱我么?你的时间可不多了。”

虽然对美人有幻想,但他真开口说出如同娼妓一般的话语,还是让乔生愣了一下。他看来是真的无所谓分享自己的身体,全然没有防备地坐在榻上,神态一如既往的淡漠。乔生再也忍不住了,踌躇着冲到他面前,一把搂抱人怀,哼哧哼哧地蹂躏起来。不知道是自己技巧不好讨不到欢心,还是他就是天生冷感,怎样都无法取悦,这身体虽美,却毫无反应,他只是不反抗而已,却没有半点应情的意思。乔生伏在他身上磨蹭了半晌,却因为太过激动自己抖愣了两下,还没办事就先缴械了。他蹭地红了脸,万分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