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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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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卓家的小公子,将他教训一通。

他们忽视了一点,卓家打铁铺附近有南池的眼线,那些人监督着卓家的动向,卓家小公子被打,也逃不过他们的视线。

父亲几乎是和卓家人同一时刻知道此事的,也不顾天正下着大雪,命人拿来他的鞭子,叫他兄弟二人裸着上身跪在雪地里挨打。

他沉得住气,景宴可是个性格衝的,他竟直接当着许多人的面对父亲道:「你哪里是觉得我们做错了!你就是担心你要拉下面子去给卓家人道歉,觉得我们丢你的脸了!」

其实非儒也这样认为。

父亲怒极反笑,折起鞭子敲了几下景宴的肩。

「你倒是敢说。」

母亲只怕他要重罚景宴,忙给他们出了个两全之策:「这事谁惹出来的谁去赔礼道歉,非儒,你领着景宴去卓家赔罪去。」

他领着景宴登门赔罪那日真是抬不起脸。

事后一想,他们两个过了从军年纪的人去欺负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,别说丢南池的脸了,自己的脸面都给丢光了。

景宴会许多歪门邪道的法子,他都不知是和谁学的,卓家夫妇本来很不高兴,景宴当着他们的面搂住卓家小公子:「不打不成交,以后阿笙就如同我亲兄弟,邺城里有谁敢欺负他,就是跟我贺景宴过不去。」

卓夫人气得站也站不稳,直跟卓铁匠抱怨:「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跟他父亲一个样,欺负人还有理了。」

他亦为景宴所为而觉得丢脸,只是毕竟是他的亲兄弟非儒朝卓家夫妇作揖道:「此事是我兄弟二人鲁莽,当日吱吱哭着回家,我们错以为是阿笙欺负了吱吱,衝动误事。我们兄弟二人于阿笙有愧,但凡阿笙有要求,我们会竭尽全力去满足的。」

卓家只得阿笙一个孩子,这孩子性情生得老成,常常有事也不会告知家里人,此次若不是檀檀的两个孩子主动来道歉,他么也不知道阿笙从哪里搞来一身伤。

吱吱嘴甜,他们倒是很喜欢吱吱,听见是阿笙欺负了吱吱,便问自己儿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
阿笙冷淡道:「我要念书不能陪她,她便烧了我的书,我不过斥了她一句。」

事情真相大白,非儒的脸上更挂不住了。

好在卓家夫妇没女儿,对吱吱向来疼爱,竟理解了吱吱,「从没人斥过吱吱,你这样对她她一定很伤心了。」

非儒领着景宴再三赔礼道歉,又从叔父那里求来他的藏书送给阿笙,此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,却被吱吱知道了他们打了阿笙的事。

这一闹,贺公府再无宁静之日。

非儒虽疼爱吱吱,可也禁不住她闹腾,他伺机躲去好友家住。

入宫当值时,陛下得知他为躲避吱吱搬离家中,还嘲笑他一通。

自陛下亲政后,他们很少有私下的交谈,此日政务无几,陛下召他去射柳。

非儒刻意让着陛下,故意射歪一箭。

他和陛下的目光都落在那支射歪了的箭上。箭矢落地,指向的方向款款而来一道身影。

陛下高兴地扔下箭筒:「阿姐!你怎么来了?这个时候你不是该陪着母后吗?」

纵是同在宫中,长公主和陛下姐弟二人也不能时时见到的,非儒更是一段时日没有见过她了。

她一身宝蓝色宫装,点缀着珍珠的襦裙下摆坠地,走动时隐隐露出同色的鞋面。

十二三岁的时候,阿沅比他和陛下都高许多,那时她总是睥睨着他们。

那时非儒把阿沅视为只可仰望的人物,儘管阿沅实际年龄只比他大了小半年。

而今他和陛下的个头都飞窜,尤其是他,竟比父亲还高了半个头顶。现在的他再看阿沅,她身形是小小的,脸颊是小小的,一双脚也是小小的。

他弓腰向阿沅行礼,阿沅淡淡看了他一眼,问道:「你负责宫中禁卫,难道是入宫来陪陛下消遣的么?」

陛下见阿沅要指责,忙揽了过错:「是朕见今日没什么奏疏要看,便央着非儒陪我射柳投壶。」

阿沅一向与他们没有共通的语言,她喜好文辞,读列子百家,非儒与陛下都喜欢武功,不喜欢读书。

父亲为他取名非儒,他却唯读懂过最简易的十三经与兵家法家之书,虽也惭愧,但事实无可改变,反正家中有景宴,景宴继承了父亲与叔父的才华,通古博今,便没有浪费贺家的血脉。

阿沅看不起他和陛下,他与陛下也敬畏着阿沅。

阿沅和陛下姐弟很小年纪没了父皇,陛下贪玩,不足的地方都得有阿沅补足。

非儒亦见过许多这个年纪的姑娘,没有人比阿沅更持重,更聪慧。

阿沅这样好的女子,似遥遥天上一轮月。

阿沅比任何人都晓得分寸,斥罢非儒,才道:「劳烦替我向大司马与你娘亲问安。」

非儒鬆了口气,笑道:「这算什么劳烦!应该的。」

陛下也和阿沅很久没见,他本意要请阿沅与他们共进午膳的,阿沅却没丝毫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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